呐~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看到后面雷狮醒过来真是松了一口气
写的很不错!请继续加油!
感谢参与!
*我终于发现了,我完全没有命题的天分,下次写文干脆叫无题好了
*大概不是刀。。。仔细想这好像我最初想写的第一篇文,却因为情绪一直都没能动笔。。。
*感谢一百分的机会让我把这篇产出来了。。。
*一百分课题,笑容(明明是这么好的题目让我崩了)
“医生。”
“嗯?”正在和前台的护士交代事项的医生回过头去,正看到熟悉的身影抱着一束花站在那里,身形笔直。
“您早。”褐发的青年温和地笑着,对着医生微微前俯点了下头,脸色里透着些许的疲惫。
“哦,早安,今天也来的很早呢。”医生点点头,算作回应。
“昨天的例行检查……结果怎么样呢?”他迟疑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没有恶化,却也没有好转。”她语气平淡地说道,微微侧了下头,观察他的表情。
“啊……是吗……”他的笑容一滞,接着眉头弯了弯,勾出一个苦涩的浅笑,“辛苦您啦。”
“现在,我能去看他了吗?”
医生没有说话,轻轻点了下头,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别栋的权限卡,递到他手里。
他毕恭毕敬地道了谢,转身想往别门走去,却突然被叫住了。
“等等!”不仅他疑惑地停了下来,连叫住他的医生也微微一愣,她也并不清楚为什么这一瞬就忍不住叫住他了,思索了片刻,她缓缓地开口说道:“不想笑的时候,不用强迫自己笑出来的。”
他眨了眨眼,不由得苦笑,“我看起来有那么勉强吗?”
医生直视着他的眼睛不说话,那神色像是默认了。
他叹了口气,“我也并没有很勉强自己啦,只是微笑已经成为习惯了……而且也有些别的原因……”
医生难得地露出了好奇的神色,轻轻咦了一声,好在他看出她的好奇,自己就接着说了下去。
“他曾说过,我哭起来的时候,比笑着还难看,我不得让自己看起来好看一点儿。”
“……”
“放手。”
他平静地看着那双绿色的瞳孔,轻轻地吐出两个字。从肩胛爆裂的伤口涌出的鲜血顺着手臂,流过他被用力抓住的手掌,沿着手腕缓缓地漫了下来,温热,粘稠,在惨白的肌肤上红得刺眼。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
他咬牙切齿地回道,从伤口传来的撕裂的炽痛逼得他无法使出力气,仅是抓住他就已经拼尽全力了,越来越沉重的无力感告诉他,每一秒的度过身体都在向极限逼近,他可能支撑不了多久。最坏的下场,可能他们两个都会落下去。
“放手吧,你没必要救我,别让你那无谓的骑士道义作崇害你丢了性命。”
那双紫色的眸子看起来分外平静,完全没有危机时刻该有的恐慌,就仿佛接受了,然后放弃了。
“你不是讨厌我讨厌到死的吗?整天看我这儿不顺眼那儿不顺眼的,趁现在松手你以后就少了一个大烦恼了。”
“是,我是讨厌你,但这也不代表你是个十恶不赦必须为此偿命的人!”
他有些恼,之前怎么没看他的话有这么多。从全身传来的麻木感逐渐使大脑变得也有些模糊,他用力地咬着下唇,铁锈味在嘴里蔓延,拉上来,把他拉上来就好了,却力不从心,只能维持着僵局。
“切,伪善者,你就算救了我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作风的!”
“你怎么话那么多啊!!有那力气不如用力抓住自己爬上来!”
“你觉得这样可以买我一个人情?还不如直接送手放我去死好了!”
“你怎么这么烦啊?!也不用你欠人情我就是不想你死就是想救你怎么了!”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
“我喜欢你啊!!”
喊出这句话的一瞬间,他不由得一滞,仿佛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心情,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正视起自己心底想拼命压抑下去的悸动。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啊!!!”
“我也是。”
“我知道你就是想讽刺我但要我重……你、你刚才说什么?!”
“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
在他仍呆滞地回想他刚才所说的话的时候,就看到他笑了,眉眼微弯,很淡,没有张狂,也不含戏谑,他笑了,却仿佛哭了出来。他在掌心释放出一记雷击,很微弱,却足以短暂麻痹他的神经,接着他右手扣住他的手腕,把被扣住的左手挣脱出来,然后放手了。
他一愣,不顾是否会摔落下去地探出前身,伸手想再次抓住他的手,指尖相接,却终究错过了。
被风鼓动飞扬的头巾滑过他的手背,追着那向下坠落的孤影陷了下去。
破裂的大地仍在剧烈震动着,他在上升,而他下落,直销片刻,那被殷红沾染的白色身影便在纷飞的烟尘里消失不见了。
“雷狮!!!!!”
安迷修站在简朴的银灰房门前,看着握在手里的门把手发呆。这栋楼的装潢设计得极致简约,没有过多的装饰,银灰色铺满了整栋楼的墙面,地面,还有微冷的灯光,病房门口甚至连门牌都没有挂,但他知道这里是哪里,绝不会找错地方。
从主厅进入特别看护栋,上三层,沿走廊走到头,右拐,三扇门,十四块地砖,二十五步,面向阳光的一个房间。
几百次,上千次,走过的地方。
他的微微用力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嘴唇微颤,皱起的眉眼看起来仿佛快要哭出来了。平静了下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胸口翻涌着的令人难以呼吸的钝痛和苦涩,接着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他笑着推开门,故作轻松地用开朗的声音问候道:“早安,我又来看你了。”
就像之前所做的那样。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呢。”
轻车熟路地走进病房,他率先把窗帘拉开了,阳光瞬间洒进了阴沉的病房里,诺大的房间瞬间亮堂起来,连凄白的被单也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暖黄。瞥了眼安稳沉睡着的人,他扯着窗帘的边缘又拉回了些许,让刺眼的阳光不会直接打在他脸上。
“今天我带花过来了哦,现在正是栀子开得最灿烂的时分,花店的老板娘特意帮我剪了栀子花让我带过来,说啥香气也是可以刺激人的神经的,不过你可能还是不屑一顾的吧……”
他将花瓶里原来的枯萎的各种品种的混杂花束捧出来,给花瓶里换了水,把包在纸包里的花束一支支取出来,小心翼翼地护着花瓣不被挤压到地插进花瓶里。
“虽然我也觉得带花没什么用,既不能吃,还很快就会凋零……但上次卡卡和我撞到一起的时候,遏令我绝对不要再带水果过来了,他摇着我的肩膀表情狰狞地说,‘你下次再敢把苹果雕成大哥的头像我就再也不让你过来了!’,这技能还是我在这三年里磨练出来的呢,近来才逐渐变得像模像样,这一点儿不比练剑简单呢……”
说到这里安迷修苦笑了一下,语调里似乎带了些委屈。
“大家不是都喜欢兔子苹果吗?为什么我削出来你模样的苹果就不可以呢……”(卡米尔:mmp!你丫知不知道进门一看盘子里整整齐齐码着大头的惊悚感?!你丫知不知道定睛一看发现每只苹果神态居然还都不一样而且还很像的迷之惊艳带来的复杂感?!你丫知不知道这种扔也不是吃也不是最后一只只做了防腐处理的苦涩感?!)
他把放墙角的折叠凳拖过来,支开在床边坐下,微笑着看着安稳地躺在病床上沉睡的人,依然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前些日子我跟着卡米尔去了那颗被你随手解放了的小行星去了,那里的孩子抱着我的腰问我,‘那个看起来很凶实则玩起来特别孩子气的哥哥什么时候会再去’,我回答他们说,‘很快了’,你可不能辜负他们的期待哦。”
安迷修端起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掌,绕过输液管和观测仪的线,轻轻地用指腹抚着那惨白的手背,还有因消瘦而变得更加突出的骨关节,手指顿了一下,缓缓从他的指缝间穿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掌,十指相扣。
“啊,你是海盗,会顺应他们的期待才是有鬼的吧……等等,我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偏头想想还能再找什么话题,瑞金正式宣告要结婚了?还是凯莉又出了新的电影?佩利追着帕罗斯跑到了无人烟的荒区去了?好像并没有什么好跟他说的事情啊……沉思着到底该说些什么,他就这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看着病床上瘦到近乎脱形的人儿,安迷修不由得陷入沉思,最初听到消息的时候,他是有几丝窃喜的,他没死,他没死!
在医院门口跪了整整三天之后,他终于获得了可以来探望他的机会,但看到病床上的他的一瞬间,炽痛满溢在胸口。他的神色安逸而平静,就像仅仅是安稳地睡在那里,但半透明的呼吸面罩却遮住了大半张脸,各种颜色不同粗细的导管从他身体里延出来,连进冰冷的巨型机器里,赖以维持他的生命。
他或许没有清醒的机会了,或许以后都要依赖着机械过活了。
懊悔充斥在他的脑海,如果自己当时能抓住他,如果自己当时并没有和他进行最后一战,如果一开始就识清自己的心情不曾放手,一切或许都不一样了。
但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三年,他已经连续来看他三年了,风雨无阻,除了拒绝来访的日子,从不间断,他却依然没有清醒的意思。他看着他日益消瘦,看着他的头发一点点儿地变长批在枕边,为他擦拭身体,给他削根本不会被吃的水果,坐在床边陪他说话,他却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
许久,他双手捧住他的手,贴到额前,眼神颤抖着,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个字。
“雷狮,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醒过来?”
“安……迷修……?”
他正准备着离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细微的声音,似乎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他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去,正看到那双绛紫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
“雷狮?”
见他看过来,床上的人心情较好地弯了弯,费力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他笑了,他却哭了。
他笑得更明显了几分。
“你……哭起来……真丑……”
后记。
很好,我又把蒙太奇用崩了。(凝重的眼神.jpg)
为了省时间前面很长一段安哥耍帅的片段都没了……(难过到变形.jpg)
其实这篇应该还有个姊妹篇,从雷总视角写的,近乎全篇烦躁情绪(笑哭),“mmp我没反应不代表听不见,mmp能不能不要让那些满脑子狗屎的老骨头来烦我,mmp能不能不要让那些吵闹不堪的弱者来烦我,mmp能不能不要让那个话唠来烦……还是让他来烦我吧……不然老一个人呆着也挺无聊的……”
莫名感觉这组应该叫“你哭起来真丑”“你笑起来真好看”